陈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吓得脸色苍白:“属下办事不利,甘愿受罚。”
宋玥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发疼的额头,摆摆手:“事已至此,孤杀了你也没用,这回就算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孤倒是低估了那群乌合之众的本事,还真是将人救走了。”只是他有些不明白,为何没顺便杀了他,或许是因为知道先前的行刺败露,一旦他这个太子出事,定然会查到是他们所为,届时连宁任远一家恐怕都得株连。算他们还识时务。
陈林磕了个头:“谢殿下开恩。”
宋玥挥挥手,想了想朝还跪在地上的人道,“马上准备,孤要去宁巡抚府上。”
陈林抱拳作揖:“属下马上去办。”
待陈林离开,宋玥拿起手中的女子衣衫放在鼻下闻了闻,咬牙切齿道:“十一啊十一!我就不信这辈子咱俩的缘分当真断了。”
而这厢的山洞中,玉石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,直到日上三竿,才悠悠转醒。
伶俜睁开眼睛,便对上了苏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。因着睡了太久,她一时竟有些懵懵然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往后退开。
苏冥脸上浅浅的笑,顿时有些僵住,试探着问:“十一,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?”
伶俜从怔然中回神,笑着凑上前将他抱住,吻了吻他的唇:“只要是你,什么样子我都喜欢。”说罢,又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脸,低声道,“而且,我真的很庆幸,你是苏冥。”
她不是在骗他,这辈子除了被沈鸣的至纯至真所打动交付真心,在此之前其实也曾因为苏冥将披风搭在她身上的举动,而微微动心。如今想来,她两世为人,为之动心的原来竟是同一人。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,注定她喜欢的人,只会是他。
苏冥听了她的话,面色柔和下来,回吻了吻她,借着石洞缝隙的看了下天色:“我们恐怕要准备准备出山庄了,宋玥现在肯定去了宁府,若是发觉你还未回山庄,只怕会杀个回马枪,把山庄围了搜寻。”
伶俜轻呼了一声:“我昨日出来前交代翠浓和青萝,若是舅舅表哥他们问起来,就说我病了不方便见人,若是宋玥非要见我,恐怕纸包不住我。”她手忙脚乱地起身,却又倒吸了口气,原来是这一动才发觉全身酸疼得厉害,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,尤其是大腿中间,更是疼得厉害。
苏冥见状,赶紧扶着她:“怎么了?”
伶俜面上一红,嗔道:“你说呢?”
盖在她身上的衣衫滑落,露出光裸的身子,而那本来凝白的肌肤上,如今却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。苏冥看得眼中一热,也算是明白过来,不免有些愧疚地道:“昨晚怪我没节制,让你受苦了。”
伶俜见他这模样,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:“可是我很高兴。”
苏冥抿嘴唇笑开,将她抱起来:“那在温泉里泡泡,让身子舒服了些我们再走。”
两个人光着身子下到温泉,苏冥放开她坐好之后,自己就挪到了对面,与她隔了快一丈的距离。伶俜暗自好笑,朝他追过去:“世子,我想抱着你。”
苏冥本来刚刚就有了点反应,被她这般撒娇缠着,那反应又甚了几分。伶俜知道自己的身子肯定是再受不住来一轮的,又怕他忍得难受,红着脸笑道:“四殿下没哥你跟你说过,想要快活的法子有很多么?”她说着,手已经放下探去,“世子,你坐上去。”
苏冥被她柔软的手一握,低低闷哼了一声,从善如流坐在了池壁边缘。伶俜跪在水中,吻上他腹部狰狞的伤痕,然后慢慢下滑,将手中握住的炙热卷入口中。
这温泉泡完,又是快小半个时辰之后。伶俜的身子倒是舒缓了不少,就是手和嘴费了点劲,有些酸麻得厉害。
苏冥长在寺庙之中,是自持惯了的,先前和伶俜同床共枕那么久,虽然也做过许多亲密的事,但如今彻底尝到了情|欲滋味,才知从前不过是隔靴搔痒,那种肉与肉相交的灭顶快活,根本不由人控制。难怪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若是他死在她身上,定然也没有半点后悔。
两人忙活完毕穿戴整齐,简单吃了点苏冥准备的干粮,悄悄从山洞中出来,已经过了午时。太子带人离开后,整个明月山庄就不再森严,苏冥昨日已经认认真真探过路线,两人很顺利地便出了去。
坐上马车回到宁府,远远就看到大门外站着一队带刀侍卫,显然是宋玥已经到了府中。伶俜和苏冥绕到后院,翻墙而入,两人分头行动,各自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翠浓和青萝看到自家小姐回来大吃一惊,伶俜赶紧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太子是不是来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