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本春宫图。
原来这宋铭还真没辜负外界有关他荒/淫/浪荡的传闻。
伶俜有些鄙夷地撇撇嘴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!”后面传来的声音,吓了伶俜一大跳。
她慌慌张张转头,看到的便是皱眉站在几步之遥的沈鸣。而当沈鸣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书册后,脸色大变,几步走过来,将书从她手上夺走。
伶俜知道自己偷听墙角的行为被他发现,赶紧举着手里的木匣子解释:“世子,我来给你梨膏糖,刚刚远远的好像听到墙外有人说话,就好奇跑过来开了门,可没看到人,只看到地上掉了本书。”
沈鸣并没有怀疑一个小孩的好奇心,只是神色有些不自在,耳根涌上一层不着痕迹的红晕,手指用力捏了捏握着的书,直捏得皱皱巴巴,心里将宋铭那混账玩意儿腹诽了好几遍。又面无表情看向伶俜,接过她手中的梨膏糖,淡淡道:“先进来吧!”
伶俜老老实实跟着他进了松柏院内。
进屋子时,沈鸣不动声色地将手中那春宫册子塞进了一个红釉瓷花盆中,却恰好落在伶俜眼中。她上辈子已经经历人事,虽然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好的记忆,但想到沈鸣大约对此还是一片空白,就不由得有些想笑。
沈鸣让她坐下,自己去内室换了一身白色常服出来。这人好像特别喜欢白色,偏偏十五六岁的少男,眉清目朗,面如冠玉,简简单单的颜色,就衬得其愈发气质出尘。
爱美之心人皆有这道理果真不假,若是两年多前,伶俜还能将她当做一个孩子,如今却不得不承认,这是一个需要已经自己仰视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