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太像。”大牛迟疑了一下,“那我走了?”
他话音落,忽然脑袋一埋,又变成了一团绿油油的草,不再动弹。伶俜转头一看,原来是沈鸣抱着猫又回了小院。
她怕大牛被他发现,假模假样摘了一朵花,放在鼻下闻了闻,走到他面前。
沈鸣将黑猫放在石桌上,要往那花丛走去,伶俜心里一惊,赶紧拦在他面前:“你要摘花吗?这个给你!”
沈鸣目光落在那微微抖动的花丛,接过伶俜手中的花,勾唇轻笑了笑,转身回到了石桌坐下。
伶俜松了口气,余光瞟了一眼刚刚大牛的位置,只见一团绿油油的草正在慢慢移动,她心中叫苦不迭,见沈鸣要转头,立刻跑在旁边,像个撒娇黏人的孩子一般,往他腿上爬去。
沈鸣不再关心那花丛,顺势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圈着抱住。
那团移动的草静止了片刻,又慢慢挪走了。
其实两人年岁上也不过相差了三岁,但身形却差距巨大。沈鸣抱着伶俜,就像是一个大人抱着孩子,并不会让人产生任何遐想,连伶俜自己都不会,反倒被他抱习惯了,还有些喜欢这种感觉。
她从小到大只被祖母抱过,但祖母的怀抱和沈鸣截然不同。祖母是温暖的却也是羸弱的,而沈鸣却有种让她觉得安心稳妥的感觉。也许是父亲角色在生命中的缺失,好像被这个少年抱着就会很安全。
今日已是八月末,沈鸣看了看天空,抱着伶俜唤来福伯:“今天什么日子了?”
福伯抬头去天上那弯浅浅的玄月,皱眉若有所思道:“二十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