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是晕过去了？

苏善想着，弯腰去查看玉渊的情况。

疼痛感消失了之后，玉渊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面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，可是当他想要看清楚那些东西的时候，却感觉到那些东西外面似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，一种巨大的悲恸从心中升腾而起，玉渊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空了一块儿，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……

“那么疼么？你居然都哭了？”

就在这个时候，苏善的声音如同一缕阳光，穿透厚厚的云层，照射进他被乌云笼罩的内心，玉渊浑身一震，猛地抬起头来，目光与苏善的撞到了一起。

玉渊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水光，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，模样怎么看怎么狼狈，苏善觉得男人大抵都不喜欢别人看见自己掉眼泪的一幕——尤其还是受不住疼掉眼泪的这一种。

为了保全玉渊的面子，苏善直起腰来，避开了玉渊的目光。

“你没事儿就好，我刚还以为你中招呢。”

玉渊的神情有些复杂，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然而话到嘴边，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，脸色倏地变了。

他刚刚哭了？

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，苏善的脸瞬间黑了下去，他抬起袖子来，狠狠地擦去眼中的泪水，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