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梅的眼睛发红，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，她嗓子里面就像是梗着一个什么东西，就连多说一句话都困难。

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了了。

看到郭梅这个模样，苏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，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，等待着郭梅自己恢复过来。

好一会儿之后，郭梅终于恢复了正常，她擦了擦眼泪，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，继续录证词。

即便是再伤心，再难过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去做的。

询问室的门被打开了，穿着警服的钱松从外面进来了。

苏善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发现他的情绪也很低迷。

在警局之中，钱松跟秦荣之间的关系最好，秦荣的死亡给他带来的伤害也是最大的。

昨天秦荣的残尸的是他收的，那一幕给他带来的冲击极大，钱松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秦荣那残破不堪的身体，哪怕已经休息了一晚上，他也没有恢复过来。

“郭梅，你先出去吧，这里有我就好，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。”

郭梅点了点头，她看了苏善一眼，起身匆匆离开了询问室。

郭梅离开之后，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苏善和钱松两个人，他抹了一把脸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后，便又开始接替郭梅，进行接下来的问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