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慕霖走进来, 他招呼了一声, “来了啊，开饭吧。”

慕黎不在家，慕霖心中也有了底, 这是要找他单独谈谈的意思了。

一桌子的菜, 两个人都没心思吃, 憋着一股不知道哪来的气, 默默无语。

最后还是慕业先开口，“我本来以为会是慕黎, 没想到是你。”

这个大儿子，从小就特别有主意, 虽然也荒唐过, 也脾气暴躁过, 但是至少也长成了现在的模样。

作为慕家的继承人, 慕业不得不承认，这个大儿子确实是这一辈中能力最出众的, 也是最像他的孩子。

慕霖似乎没想到慕业的开场白会这么平静, 搞得他愣了好一会儿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慕业放下手上的文件，“颜沐泽那孩子，人是可以的, 但是以她的个人条件，根本没有做我们家族主母的资格。”

慕霖嗤笑了一声，“都这个年代了，还说什么主母，爸爸，你好像不是这么老派的人啊。”

因为本来就是调侃的语气，慕业也没有生气，居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
老派豪门的风格是长幼有序，重视尊卑，以慕业这个清理了所有家族里对头的狠厉派来说，确实是没有这种传统——否则他们这一支，根本没有坐到这个位置的可能。

但是慕业的一场肃清，让所有人都闭了嘴。

所以慕霖才会有这么一说。

慕业双手抱胸，靠在椅背上，语气听不出喜怒，“慕霖，因为今天是你，所以我才这样跟你平静地谈，要是你弟弟，我都不会坐在这里，所以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了。”

慕霖不说话。

“玩玩可以，早点收心吧。”

慕霖一下子站了起来，“看来这饭是吃不下了，爸爸，我先上楼了，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