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亲口说出“我爱你”,欧阳莫不住情动,将他拥进怀里,拿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。
“你刚走的时候,有几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。梦见你终于回来了,却不喜欢我了,梦里,我……”
欧阳莫顿了顿,再开口时,声音里带着几分低哑。
“梦里,我就将你抓住关了起来,绑在小黑屋里,没日没夜的欺负,任你怎么叫喊也不管,比禽兽还禽兽。”
陈于鉴听得老脸一红,安慰道:“……做梦么,谁都有过。很正常的。”
他做春梦时也梦见过跟欧阳莫没羞没躁的场面。
欧阳莫喉咙发紧:“……之前,以为你喜欢别人,我差点真的买绳子。”
陈于鉴:……
他好笑:“那你怎么没绑我?”
欧阳莫亲了亲他额头,轻轻地笑,“没舍得。”
陈于鉴便低下头去。
好一会,他才小声地问:“那,你现在……想不想绑我?”
欧阳莫以为自己听错了,微微惊讶:“嗯?”
即便星光微弱,他也能看到陈于鉴脸上的红晕。
陈于鉴从来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,有些不好意思同他对视,磕磕巴巴道:“就,就当补偿么。之前中断我也有责任,你可以按你的想法继续,我,咳,我全力配合。”
欧阳莫挑起眉毛,“……不后悔?”
陈于鉴梗着脖子:“后悔是小狗。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他刚说完,就发现欧阳莫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开始剧烈跳动。
欧阳莫起身来到墙边,打开了另一个开关。
原来玻璃天花板和墙缝间还有一条光带,灯光昏黄比蜡烛强不了多少,不足以掩盖天上的星星,但足够他们模模糊糊地看清这一角。
阁楼里放着许多东西,除了衣柜还有酒柜,没多久,陈于鉴就看到欧阳莫找出几条旧领带,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。
欧阳莫在两只杯子里倒了酒,自己握住酒液只盖了杯底的那只,将另一只杯子递给陈于鉴,同他碰杯。
陈于鉴不禁有些担心:“虽然只有这么一点,但是你会醉吧?”
你可是舔一口就醉的人!
欧阳莫已经将那几滴酒抿了下去,“没事,不会睡倒。”
陈于鉴:……
是不会睡倒,但你会晕啊……
他在欧阳莫的眼神催促下,默默喝光了杯子里的酒,没再说话。
红酒香醇,好像酒精度也不是太高,应该不会出大事吧?
喝完酒,醉意渐渐浮上欧阳莫的眼角,很快,他的行为举止也失去了以往的优雅。
他挑了一条红色的领带走到陈于鉴身前,胸膛微颤:“可以吗?”
醉酒的欧阳莫好像只是礼貌性的问一问,没等陈于鉴点头,便将他双手绑在了一起。
陈于鉴挣了挣,不是很紧,挣不开,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。
接着便发现,欧阳莫抱着他来到墙边,揭开了墙上的幕布。
深红色的幕布落下,露出了后面占据半面墙的欧式大镜子,将二人的身影映照的清清楚楚,镜框上,还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铁架缠绕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