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要去。”松无厉眯眼看她,威声命令道。
尤许收下邀战贴,不轻不重地说:“我会去。”
——
大半个月一晃而过,参与大战的所有人皆是戒备操练,唯独尤许不是赏花便是饮酒,闲适不已。
听闻鹫仙门府已在无望山崖上布好了法阵,离决战之日也越来越近。
叶明焦捏紧剑,认真道:“师父,我不想去。”他怕一看到有人攻击殷洵,他就忍不住冲上去把那人打死。
但现在全府上下都陷入一种狂热状态,好像谁不参与此战便是修真界的叛徒,这帽子扣得相当之大,几乎所有人,自愿的不愿的都参与进去。
尤许抬眼看他:“若不想去便不去,谁敢难为你,你直接揍他,揍不过告诉为师。”
叶明焦这下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又过了几日,尤许拎着酒壶,漫不经心地在山林中散步,饮得两颊嫣红,她折了一朵梨花在手随意把玩。
风吹树梢簌簌作响,尤许松手,嫩白的娇花从指尖滑落,她散漫地靠着树干,出声道:“还要看多久,出来罢。”
她的不远处显形出一个人,白衣墨发正是五年未见的殷洵,他步步走近,缓缓道:“不愧是师父,我再凝神屏息也瞒不过的师父。”
尤许动了动眼皮,抬眼看他,许久不见,他样貌未有变化,但气质变了很多,又阴又沉,“还敢来此,明晚便是无望山之战,不去准备?”
他的修为当真了得,连鹫仙门府的结界都拦不住他,让他如出入无人之地。
殷洵弯腰俯身捡起她扔在地上的那朵白花,收入掌心,缓缓地笑了:“师父担心我?”
尤许只问:“为何屠了涧门派?”
殷洵定定地看她,弯了弯唇:“我先问的,师父得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