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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夫子大抵是觉得殷洵除了好看,一无所长,基础极差,又无甚背景,却能当空降兵,连三级测试都不用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小年纪的殷洵懂得出卖皮相,做些不为人知的勾当,令人不齿。

老夫子讲课期间不时便指桑骂槐,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在说谁,当事人殷洵却是表情淡淡,无甚反应。

这里有上千余人的学生,只有百来个专心准备哪位师父的考核,剩下大半则是拉帮结派,分阵营分势力,大多是有钱有势有后台的贵门子弟凌虐无名草根。

这老夫子一碗水端不平,对贵门子弟款笑有礼,对无名草根不理不睬,以至于初识堂风气极差。

小小的初识堂已初见鹫仙门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,大大小小的势力划分,俨然像是“国中国”。

到傍晚时分,课业结束,殷洵拿起木剑往外走,便被一群人拦住,为首的人推了他一把:“新来的,你今日从我胯下爬过,叫我一声师父在上,我便放过你,如何?”

其他人纷纷附和大笑:“看他木着个脸,还以为能有多横,最后还不是要被收拾妥帖!”

“别不识好歹,快些服软求饶。”

哄哄闹闹的大堂内,无人制止,不少人已是见惯不惯,也有些人是不敢阻止。

“他还好意思拿学堂发的木剑,明明连御剑都不会。”

说着就有人上前一步想踹倒殷洵抢剑,尤许指尖一抬,殷洵手里的木剑出鞘飞出,在空中旋了两圈,而后以出现光影的急速,把十多个人打倒在地,都是打屁股,一打一个肿。

“哎哟!”

“痛——”

唯有为首的那个人是被击中裆部,他两手捂住关键部位,满脸涨红的倒地,痛得面部扭曲:“他娘的,你竟敢暗算我,石数快拿我的金陵剑来!”

贵家子弟皆有侍从伺候,也有能到处炫耀的名器,不少人反应过来,纷纷拿出贵重的法器。

不管是名器还是法宝,在尤许眼里都不够看,她手指再一转,那些人连催动法宝的法诀都还没念完,法宝便被木剑砍成两半,木剑以破风之势,像似在切豆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