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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鲛能独自觅食后便会离开父母,自己寻一片海域生活,除开一生相伴的伴侣,他们很少群聚, 今日这个阵仗可谓极其难得,一来为了确认于祀安全,之前得知他遇难,几个月了无音讯,他们都急了,二来是为了来看看于祀吟唱意情曲的对象。

尤许看出他不太想进行这个话题,不知是因为他们最初的反对,还是打断了他的那个吻,她便配合着没再说,把鱼竿拉起来一看,上面的鱼饵已经没了,却没钓到一条鱼。

她明明见附近有很多鱼,都有好几个鱼群,愣是没一个上钩。

尤许重新挂上鱼饵,把鱼钩扔回海里。

她从下午钓到傍晚,进行着牺牲鱼饵的倒贴活动,叹息道:“我好像没鱼缘,再钓不上来,晚上一块儿喝海风吧,还自带咸味儿。”

于祀笑了笑说:“想吃什么,我去抓。”

尤许可以接受不想钓,但不能接受一条都钓不上来,一下斗志都耗在这了:“不行,我一定要钓到鱼。”

世上有那么多看脸的事,她还不信了,钓个鱼也看脸。

有一种脸黑运气差的玄学说法,她作为魂体,脸确实不白——但水下那些鱼能看到?

“七八,是我上辈子当过猫,所以没有鱼缘,”尤许在脑海里说,“还是你克扣积分,买了副破竿给我。”

“哎哟,你现在什么样,自己没点a数?”七八翘个二郎腿,抖了抖,不忘翻个白眼,“这锅也能甩我身上,你现在是煞鬼,煞气影响的范围可不小,那些惜命的小鱼早被你吓得落荒而逃。”

尤许明白了,难怪之前在小湖那里,那些鱼都不敢靠近她。

所以说这辈子就别想钓鱼了,反正没鱼缘,还把鱼儿们吓得够呛,主要是她那会儿做猫,深有体会抓鱼的心酸,现在只想进行悠闲适宜的垂钓生活。

尤许低叹一声,提起鱼竿收线,正准备有自知之明地放弃养生活动,就听到于祀说:“你去那边钓吧。”

他垂目看了眼那空无一物的弯钩,继续说:“一定能钓上来。”

尤许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,绕半个海岛,那头的海边也有块平坦的大石头,其实换个地方也一样,但听到他稍稍微扬的语气,她忍不住笑了:“好啊。”

她拿着鱼竿走下大石头,穿过小片的灌木,来到另一头的大石头上,于祀不能与她同行于地,便从石头上跳下去,从水里游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