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被抓起,尤许被迫扬起头,眼见那把小刀无限放大,她闭紧了眼。
“啊——”
尤许一愣,睁开了眼,看见落在繁复花纹地毯上的小刀,再抬头,只见宫女脸色惨白,右手被生生折断,弯成诡异的角度。
“国师,”妙菱萱也不恼,媚着眼睛看去,“你这是何意?”
秦聂烛缓步走入,收回拂尘,垂眸看了眼尤许,眼底闪过精光:“先放她回去。”
——
尤许回到地牢,已是傍晚时分,她连忙走近于祀,认真道:“想必地牢已困不住你,今晚你便离开。”
若是再不走,怕是来不及了。
于祀只说:“你呢?”
尤许知道他想带她离开,但哪能事事都得偿所愿?带着她,说不定会连累他。
“你逃离地牢往皇宫东南方向行,有一片明泽湖,此湖湖底与东海相通,只要你尽力入了水,便再也没人能抓到你。”
于祀定定地看她,没说话。
“我生是皇宫的人,死也是皇宫的鬼,”尤许硬声说道,“哪怕是被关在地牢,这辈子也不会离开这里。”
于祀一怔:“可你说,想和我去看海。”
他们不是约定好了吗?
“你真傻,什么都信,”尤许无声地捏紧手,移开了视线,“我当然是骗你的,又怎么会跟你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