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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听到牢门的动静, 于祀朝她靠近,身上的锁链因为牵动而发出响声,“可有事?”

尤许摆摆手,在他旁边坐下来,“没事,别担心。”

没看到她有新伤,也没感觉到她身上有血腥味,再听到她这般说,于祀稍稍松了口气。

“累不累?”尤许说,“时辰也不早了,不如先歇息吧。”

鲛人听话地躺下,尤许两手展开,腿也岔开,努力扩大占地面积,以此压缩心里面的燥意。

“你这样很像海星。”他说。

你这样说话好冷,尤许心想。

不知过去多久,尤许感觉身体很累,但脑子很乱,想法纷杂,以至于意识清晰,难以入眠,于是她像锅上的煎饼,翻来覆去。

“有心事?”于祀问。

尤许闷闷地嗯了声。

“想说吗,”于祀说,“我会认真听。”

静默片刻。

“不想说的话,”他又说,“我唱支歌给你听。”

尤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:“那你唱支歌吧。”

片刻后,空荡的地牢里回荡着一段曲调,如晒暖过的浪花徐徐涌向沙滩,泠泠温柔。

月光透过铁窗落在他的鱼尾上,浅蓝色的鱼鳞微微有了细碎的光。

尤许闭上了眼,自动联想到了画面,她不再身处阴暗的地牢,而是躺在阳光下,身下的沙滩被阳光烘焙得微微发热,她听着海浪声,些许咸腥味的海风拂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