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许慢吞吞地坐了起来,刚想说什么,便被闻术拥住了。
他隔着被子抱住她,用微凉的唇瓣蹭着她的颈脖,动作缱绻细致,他呢喃着:“我好想你。”
想念如荒原上的野草疯长,将他的理智绞碎殆尽。
闻术吻上她的唇,不复方才的耐心细致,反而极具侵略地汲取她唇瓣的温热。
唇舌舔舐,相缠厮磨,尤许被迫扬起头,两手抓住他的肩膀,这才发现他浑身又冷又湿,想起昨夜的阴雨,她才明白他为何要隔着被子抱她。
良久后,尤许微微侧开头喘息,见他又凑近追来,她抬手捂住他的嘴,“你得去洗热水,换身衣裳”避免受寒。
话未说完,闻术打断她:“你嫌我。”
“你是不是讨厌我了。”他眼尾微微泛红,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。
“阿许,你别怕,同我在一起没关系的,我不会害你,不会让你死。”
“你和孩子都会没事。”
“你信我可好,不准厌我。”
闻术漆黑沉沉的眼眸里有着湿漉水光,他死死地盯着她,整个人好似分成了两面,一面哀求讨好她,只要她愿意同他在一起,一面疯魔癫狂,仿若她敢说一个不字,他便会露出森冷的獠牙。
他堆积三十七日的情绪在堤坝崩溃的边缘,会因她一句话决堤崩塌,也会因她一个举动而退潮。
闻术用脸蹭着她的颈窝,一点点地亲吻她,满心满眼地在哀求她:“阿许,不许厌我。”
“你得爱我,不准离开我。”
“我不会离开你,我怎会厌你呢?”尤许说。
“你得证明给我看。”他的声音在她的颈脖处响起,闷闷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