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厢情愿还是痴心妄想?”闻术说话了,眼尾轻佻,唇角勾出寡冷的笑,“你何时听见她要同你回去?”
尤许愣了下,抬头看他,真是稀罕了,见惯他无所谓的样子,第一次见他这般刻薄计较的模样。
“你!”孙东鸿见他虽然一身是泥又是血,但气质不凡,冷眼看人的样子,当真让人发寒,他硬着头皮,咬牙道,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呵,”闻术轻嗤一声,“我要如何,又与你何关?”
孙东鸿瞪了瞪眼,注意到闻术空荡的一边衣袂,嘲笑讽刺道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个残废的。”
“阿许,跟个残废有什么好,不如跟我回去,我爹娘也还惦记着你。”
明明是还惦记她剩下的钱,一趟车马劳途之后,尤许懒得再和他浪费精力,直接拍门叫仆人出来赶走孙东鸿。
孙东鸿的视线在他们二人间转了转,忽然阴阳怪气地说:“我当你守寡日子难过,为何还不回去,原来是为了他。”
“一个寡妇,一个残废,当真绝配。”
尤许吩咐院丁:“给他点教训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见闻术表情不变,没在意残废二字,她才松了口气,与他一同进屋。
谁知她刚吩咐完下人备热水,转头就见闻术掏出一张黄纸,上面有红色的符文,他刮破手指,用鲜血重新描摹一遍上面的符文,便可立下血咒。
显然他想诅咒孙东鸿。
闻术刚画了两笔,手腕便被人握住,他抬眸一看,只见尤许含住他的手指。
指尖碰到温软的舌尖,他眸色一暗,定定地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