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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许第二日起了个大早,装着一篮子东西便往善元寺去,这次她没绕到后面,直接往正门进,见到和尚便随手发一盒桂花糕,一直进到归离苑也没人拦,想必是闻术吩咐过了。

“大师。”尤许在院子里没见着人,便敲了敲房门,没得到回应,不确定闻术是不理她,还是人不在。

她想了想,往院子里的竹椅上一躺,拿起桌上的一卷经文,艰难地看起来。

实在看不懂,尤许困意上涌,打了个哈气,刚放下经文,院子的门开了。

闻术穿着一身僧袍,头发用发带随意一扎,有种闲散平和的感觉。

“大师去做什么了?”

闻术:“早课,听经。”

尤许想起来,玄净大师每日要给闻术讲经说法一个时辰,和尚穿僧袍都是光头,闻术便不束发,便随手一扎,墨发僧衣,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感觉,又让人有种想亵渎的冲动。

见他终于和她有正常的社交了,尤许不好目光太过直白,便转开了视线。

闻术换了身衣裳,便在院子里看起经史子集,院子里多了个人与他而言并无影响,跟多了盆植物差不多。

尤许还以为他挺喜欢猫的,经过几日的发现,上回看到的那几只猫不是他的,是寺庙闲养的野猫,可去可留,他只是每日傍晚时分放上些食物给它们,它们吃得差不多了便会离开,至于它们之后如何,闻术并不关心。

闻术下山时,尤许自然同他一道。

一路同行都是尤许在讲话,闻术偶然应上一两个字,倒也没有冷场,反而有种莫名的和谐融洽之感。

远远看到一家比一般院子稍大些的酒馆,已经过了午时饭点,依旧有挺多人,嘈杂声有些热闹。

“大师。”许多人注意到了闻术,也不敢上前过多打扰,便尊敬地唤了声,视线还是会留在他的身上。

闻术微微颔首,叶菱菱喜上眉梢地迎过来,待见到他身旁的尤许,表情明显淡了些,“右座位给大师空着,我吩咐小二上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