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挪到门边,他都没有反应。
尤许抬起爪子推了下门板,纹丝不动,她用尽再推,还是不行,没办法了,她整张脸怼上去,四个爪子踩地上使劲儿。
可这会儿风太大,阻力太大,她能推动三分之一的弧度,所以她干脆一屁股坐地,养精蓄锐一下,顺便再等风小点。
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,尤许终于把门推上了,只是屋里还是很冷,那小孩又穿得太单薄。
尤许走到他身边看他,看了会儿,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缩在地上不动了,之前是在忍过痛劲,现在是太累了,饥饿无力的不想动。
她看到他搭在地上的右手,虎口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,还渗着血。
而她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做不了什么。
男孩躺在地上,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,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疲乏,折磨痛苦的日子看不到尽头,他不想挣扎了,死是不费多少力气的,光活着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而他已经没力气了。
那只小猫是今日无意中闯入他屋子里的盘中餐,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它,方才还以为它要走了,没想到它又回来了。
它还回来做什么?
然后他便看见这只小猫坐在他手边,低下头,伸出小舌头舔他带血的虎口。
是饿了么,也罢,随便吧,他想。
尤许将血舔干净,但这个伤口看起来还是很痛,她伸爪子碰了碰他的手背,他的手冷得像块冰,尤许想了想,干脆抬起前腿跨过他的手,然后将自己团起来,用肚皮将他的整个手包裹起来。
起初她肚子一凉,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抖,后来感觉他的手好像有点回暖了。
之前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得到放松,困意袭来,尤许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。
男孩看着小猫有些发愣,右手上传来细软的毛绒感,以及些许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