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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静静对视,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。

尤许心头一软,轻着声音说:“算啦,我开玩笑的,你别在意,只是见你这般久不回来,还以为你气恼了不理我。”

所以她心头那些担忧,借着佯装的小性子表达出去。

尤许握起他的手,刚想说什么,注意到他掌心的口子,已经不留血了,但仍旧能清楚地见到破开表皮里面的红肉。

她二话没说,从收容镯里掏出尤景延留给她的药,取了些愈合伤口的药膏给他擦在手心。

申玦垂了垂眼,见小姑娘眉眼专注,暖黄的光线落在她嫩白的脸上,她细白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,有些发痒。

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,像有一潭温泉包容着他的心,热度溶解着他心头的坚冰。

申玦:“你不问为什么?”

尤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头也没抬地说:“你想说,我便听,你若不想说,我问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申玦微微一怔,他不想说,这是他布下血阵而割破的伤口,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。

这点伤口根本不算什么,他从小到大面临各种死亡威胁,被各种追杀,当鲜血落满地时,他想的是过了今夜没有明日。

在刀剑银光,火光冲天,杀喊果伐的灰暗日子里,他从未想过,有人会在意他这一点点伤口。

申玦忽然低了声线:“为什么?”

尤许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将用完的药盒盖好,她抬眼看他:“因为你有大尾巴。”

尤许这满不正经的一句话,反倒让申玦彻底放下了戒心,莫名对一个人好,一定有目的,不管是情感上的还是物质上的,就像他之前对她还算宽容,不过是回报她助他逃离药王谷,以及她这个人并不让人生厌。

食心狐的心于他而言是强大的法力来源,也是定时炸药,是一个随时让人拔刀对他的理由,除了他自己,他难以相信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