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上传来刀扎的刺痛,尤许顺势半抱住他,两个手使劲儿在他身上摸,手瞬间有种被毛毛包裹的充实感,像摸了一朵绵云。
好久没撸毛了,尤许激动得浑身发抖。
申玦:看看,都害怕得打抖了,还装什么不怕他,明明怕得要死!
七八算是看明白了,不让人家用爪子,让人家用牙咬,不就是为了近身撸人家毛吗,可真是为了撸毛而献身的伟大精神。
很快,申玦松了口。
尤许抬头看他莫名一脸高傲的表情,心头默叹时间短暂,残存的手感挠得她心痒痒的。
她定了定神,打开左手腕上的收容镯,对他说:“你进来吧。”
这个世界有不少收纳东西的空间被做成随身携带的器物,大多数只能装死物,尤许手上这个是尤景延给她的上等器物,能装活物。
申玦又露出谨慎的目光,爪子已经下意识抬起。
如果她下秘诀将收容镯封住,或者在里面放有什么陷阱,他可没机会再反击了。
尤许知道他没这么容易相信,毕竟谁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将生命安危完全交托给一个陌生人,她笑了笑:“给你时间考虑,天快亮了。”
她这一笑,申玦微微一怔,莫名地觉得熟悉,好像在什么午后还是傍晚,他见过这样又甜又暖的笑,可他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她。
尤许淡定从容,留他在一边考虑,自己起身到桌边倒了杯茶,茶一直用小炉热着,冒着淡淡热气。
她倚在小塌里小口饮茶,也不看他,视线随意而落,不疾不徐,看起来悠然自得。
尤许藕白脖子上有两颗豆大的血珠,她并不在意,但申玦有些意外地会在意,尽管他口下留情,可这会儿他看着那明晃晃的两点血色有点刺目。
申玦的身体其实有些撑不住了,脖子上的伤深可见骨,心口上的伤已经触及心脉,在经历不久前的火光冲天,杀声不断,现在看见她沉静的面容,莫名地让他心头的烦躁渐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