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跟真的似的。
纪垣嘴角抽了抽,心想您高兴就好,不料叶钧迟转头看向他,幽幽叹道:“家里人不能接受我们。”
船夫老早就对旁边面容俊秀脸色清冷的少年有些好奇了,闻言立刻明白,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注意到船夫投过来的诡异目光,纪垣面无表情地看向叶钧迟:“……”
他这是招谁惹谁了。
叶钧迟就喜欢把纪垣逗得露出情绪的样子,像是把那张清冷的面具弄开了条缝,能够窥见一丝有趣的灵魂。他也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对纪垣生出这种兴趣,并且乐此不疲。
因为纪垣没有辟谷,买下船后又得去买些干粮,路过一个面具小摊时,叶钧迟目光随意一扫四下,忽然伸手拿起个着了重彩的面具往脸上一戴,笑道:“如何?”
与此同时旁边路过了几个身着道袍的道士,步履匆匆,脸色阴沉。似乎在寻什么,目光四处飞掠,手按在腰间的佩剑剑柄上,警惕又紧张。
纪垣看着他们快步走远,收回目光,看了看那浓墨重彩的面具,也没多想,淡淡说了声“丑”,随意从面具摊上拿了个雕成白兔模样的面具,很是恶趣味地递给叶钧迟。
叶钧迟扫了一眼这个有些幼稚的面具,居然没说什么,接过付了钱,带着纪垣回渡口。
纪垣跟在他身后,默默揉了把自己的胸口,觉得没有果子来压惊的日子过得真是很艰辛。
叶钧迟对他有一种奇异的包容心态,不是因为血,也不是那什么星什么星,八成是系统吊胃口不说出来的那个原因。
跳进小船,叶钧迟随意地斩断系在渡口的绳子,任由小船开始在长河上漂流。阳宁同晋河间有一条河,顺流而下大概半个多月能到,不需要刻意去控制方向。
叶钧迟靠在船舷上,修长的双腿委屈地蜷起来,眯眼感受了一下夜幕降临时河面吹来的凉风,半晌,道:“想问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