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嘛,总有人说好的说坏的。大体上,如果说大皇子景王赵拘是仁厚,这个端王就显得有些过于软和了。
“不过他长得好,又文武双全,所以人缘不错。说他觑觎皇嫂,倒不如说是双方彼此看对眼还有可能。”
“真有这回事?”
“我估摸着是真的。”史官道,“因为这端王对灵帝来说又构不成威胁,而是死在灵帝手上的宗室已经不少了,他犯不着再拿自己的亲哥哥开刀。
“何况,当时也有些人说这端王道貌岸然,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软性子,谁知道?”
晏衡沉吟。
史官喝着绿豆汤,咽下又道:“所以我才说,这端王白废了一身才学,死后连鲁莽的寿王也不如。”
晏衡未置可否。
从国史馆出来,回王府吃了饭,他又上李家去找李存睿。
李存睿这几日跟靖王袁邺他们在处理姜图这件事,晏衡到来时李存睿还没回府,他索性绕到李勤这边。
李勤刚读完书,看他来了,立马屁颠屁颠地给他捧茶拿扇子——必须得拿,他这个白捡来的师父本来就拿身手镇住过他了,没想到近来这功劳一件加一件地立下来,简直要把他给乐晕了!
如今走出去一说他挂名师父是谁,谁不高看他两眼,嗯?
“你一个人在?”晏衡接了茶问道,“你平常不是总跟李南风一块儿吗?”
“她这几日老打听哪里有水痘病患,也不知这会儿在哪儿,我去叫她过来!”
李勤又屁颠屁颠唤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