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动胡宗元的人是不是李夫人,她还是要弄清楚的。
好在翌日正上着课,晏衡就派人来说中午碰个头,猜想是沧州那边有准信了,放了学立刻出来。
晏衡早上就上天罡营去报到了,差事果然琐碎得很,交代事务的又是个五军府一个老吏,絮絮叨叨地,烦得很,听完后出来就正午了。
到了跟李南风约好的茶馆,当下狠狠吐出来一口浊气,才说道:“胡宗元的船昨夜到的沧州。”
“真到了?”李南风还是有些意外的。
晏衡听出意思来:“有事?”
李南风看了他一眼,又想了想,觉得这事儿瞒着他不厚道,便道:“昨儿我母亲也派人去沧州了。”
晏衡道:“你不早说?她派人去了肯定有动作,早说我可以让侍卫盯着点儿!”
李南风心里烦得很,摆手道:“那会儿我哪能确定。”
没确定的事当然不能说,再者,事关自己母亲的秘密,也不是说出口就能出口的。
晏衡觑着她:“你母女俩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说话呢?”
“这我哪知道?”李南风筷子拨弄着核桃仁。
“到底什么事情你这么怨她?”
晏衡把筷子放下来。
李南风没出声。她不想把伤口撕开给人看。而且也不会有人理解她那种心苦的。
从小到大跟亲生母亲隔着墙,怀着孕撞见丈夫跟手帕交厮混,还被母亲指责,不经历过的人哪里懂啊。他晏衡一个男人,就更不会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