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屋子笑声渐渐停下来。
涂先生扬眉,看了眼四下:“你想找谁带?”
“李南风的字写的最好,我就找她带。”
“胆子不小!”李南风拍桌扭头,“我倒是敢带,你敢接吗?!”
晏衡冷笑:“有何不敢!”
李南风笑起来。
晏衡被她这一笑,蓦然间腹下又开始作痛……
算了,他还得留着命根子娶媳妇儿生儿子,懒得跟这疯婆子一般见识!
晏弘看到这里,收势坐回去,凝眉看起了自己的字。
沈家早年耕读传家,到近几代专注仕途,对子弟们的字都抓得挺严。
他自幼刻苦,写的虽不如李南风的字娟秀飘逸,却也被舅舅和涂先生赞过笔锋凌厉,自有风骨。
他把字扣上,夹进了书页里。
夫子已经在讲课,晏衡与李南风的口角显然已归于平静。窗外知了声声,夏天悄然来了。
……
晏衡对涂先生给的一个月期限压力颇大,他是个武夫,虽说也读书明理,到底不耐烦为着写几个字磨磨唧唧。
因此先生说他虽努力却未用心也很对,但他既无兴趣,怕是再来三个月也无长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