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南觉看着她线条分明的侧脸，欲言又止。

黎晓就当做没看到，她和黎南觉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。

一路上，两人之间横亘着沉默竖起的屏障。

等车子到了别墅，黎晓推开车门，准备下车。

“晓晓，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？”黎南觉忽然开口了。或许是因为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，以前一向强硬的他，在夜色中却展现了难得一见的软弱。

听到黎南觉这话时，黎晓只觉得可笑。如果是原主的话，大概会失望，但她还真没什么感觉。只是该做的戏，还是得做好。

她垂下眼睑，神色淡然，看不到半点的怨怼，“没有这回事，爸爸。”

明明是他所期待听到的回答，不知为何，却让黎南觉越发不安了。他宁可看到以前因为他的偏心而生气，冲他大吼大叫的黎晓。

是的，直到现在，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多么偏心，对这孩子多么不公平。明明他也曾经期待过她的出生，将她捧在手掌心的。

“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简单的一句话，让黎南觉呼吸一窒。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，让他无法呼吸。他想到黎晓，现在如此熟练地使用录音功能，即使在自己的地盘上，也不忘随时开启监控。她是吃过了多少这方面的亏，才会如此熟练？

黎晓定定地看着他。

“那些股份我是故意卖给任卲唐的。因为我知道，当有一天我和黎千行他们起冲突的时候，您肯定会站在他们那头。”

“所以在被你抛弃之前，我先抛弃你们。我不和你们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