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氏瞪着她:“那药明明就是你给的!”
简双贤立即问:“谁看见了 ?”
乔氏:“……”
她眼神在公堂上搜寻一圈,因为此事卷进来的人都在此,但她接过药时,确确实实只有二人在。
简双贤定了定神,问赵婆子:“你看见我给她药了吗?”
赵婆子被接到这里,送她来的人说了,只需要她实话实说,闻言摇头:“我只看见你换药了。”
简双贤强调:“我没换!”
此案是简母来告,但和简双淑也有关,所以,苏允嫣也在此旁听。
之前她一直看着,并没有出声。此时道:“曾经我不止一次的提及你把药给了孙家母子,你从未否认过。否认的一直都是你没换药。现在,孙夫人都主动说你给了药,那药治好了孙生礼,你还要狡辩吗?”
简双贤当然要狡辩。
她费尽心思筹谋,好不容易走到今日,如何能甘心荣华富贵不在,还要沦为阶下囚?
事已至此,辩无可辩。
简双贤又开始胡搅蛮缠,但却始终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,说出的话也东拉西扯,满篇废话 ,一刻钟后,上首的大人一拍惊堂木:“简氏双贤,你偷拿父亲的药换给外人,还因此嫁入高门。你亲生母亲告你谋杀父亲,亲生婆婆也来佐证你确实给了药,还有人亲眼看到你换了你父亲的药,人证物证俱在,你认罪不认?”
惊堂木的沉闷声传得老远,“砰”地一身像是敲击在人的心上,敲得简双贤当即就变了脸色,她心里害怕不已,眼中的泪水滚滚而出:“我没有做过的事,我不认!”
她看了一眼旁听的苏允嫣,梗着脖子道:“除非大人有私心,要屈打成招!”
一句话,将见她不认罪想要让人上刑的大人噎住。
不过,能够在天子脚下做父母官,京兆尹也是见过世面的,很快反应过来,沉声道:“孙简氏,你害死父亲之事罪证确凿,本官已经可定罪。不过,想要判决确实得犯人画押认罪,既然你不肯,本官可用刑,也可押后再审。本官用刑会被你说成屈打成招,那本官便不用刑,反正你间接谋杀父亲罪不至死,该是判监几十年,那你便一直关着吧。”
听到这,简双贤心里止不住泛起恐惧。虽然没定罪,但有大人这话,跟定了罪没区别。
外人眼中,她就是杀父的罪人!
这样的她,孙家肯定容不下!
刚想到此,就听边上的乔氏道:“大人容禀,之前我会聘她过门,是看在当初的恩情上。现在看来,一个杀父也要救我儿的女子,不乏她看出来我们母子富裕后故意算计之嫌,我们孙家接受不了这样狠毒的女子做儿媳。今日还请大人和在场诸位做个见证,从今日起,我们孙家没有儿媳,稍后我会让生礼写一封休书送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