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孙母直接问:“花意,你老实跟我说。你接你妹妹来做客那一次,是不是就想算计她了?”

孙花意没想到她们揪着此事不放。她和母女俩单独相处,是想让她们帮自己的忙,可不是留她们在此质问自己的。

她还想解释两句,然后把话引回正轨。苏允嫣却率先道:“我来的那天,姐姐特意为我接风洗尘。一上桌就端来了一碗补药,后来用膳时,又拿出了果酒把我灌得半醉……”

孙花意没想到三妹在这种要紧时候跟她清算,当下急了:“三妹,那一次我可没有算计你,否则凭你刚到周家,如何躲得过去?”

苏允嫣嗤笑一声:“之前我说我醒来就在那边厢房的地上,其实是骗你的。你不是也怀疑我是自己跑的吗?”

孙花意嘴唇翕动,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
原来,三妹真的是自己跑的!

哪怕盼喜一直说她只是进门躺上了床,并没有动孙花椒,孙花意还是不太信。

在她算计三妹之前,姐妹俩已经好几年未相处过。但在更早的时候,姐妹俩同住一屋,同睡一床,简直无话不谈。三妹不应该对她有所防备才对,既然没防备,就算发觉身子不对,也会认为是喝了太多酒,只会想歇着,而不是逃跑。

加上三妹一直都说是被外人挪走,所以,孙花意一直认为,应该是盼喜洞悉了她的动机,偷偷搬走了三妹换了自己上。

可是如今,三妹居然说出了这种话。孙花意心下大骇,试探着问:“你那晚,怎么去的厢房?”

苏允嫣在今日之前一直都对她说是被人挪走的,但当着孙母的面,得实话实说了。

“那晚我醒来闻到屋中甜腻的味道,浑身发热,便想找个地方凉快。门离我太远,我就翻了窗。”苏允嫣语气淡然: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。躺在那个屋中的女子,是你给姐夫准备的。所以,从那时候起,我就不信你了。”

孙花意面色惨白如纸。

因为她突然想起来,就在周沉淮纳妾的当日,妹妹对她虽然不客气,但也没有翻脸。被人害了,还能对仇人言笑晏晏,能够隐忍至此,本身就证明三妹心思深沉。

关键是,她从头到尾都没发现三妹已经知情。也难怪后来的那次算计会失败了。

另一个接受不了的人则是孙母。

姐妹相残,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好受。

以前她只以为大女儿生性凉薄,如今看来,大女儿这简直是六亲不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