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母满心不解:“她堂堂纪府夫人,身份尊贵,亲家待她一心一意,亲家自己会做生意,长得又好。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为何还要和人暗中来往?”
纪淑荷也想问母亲这话。
此时的全氏已经昏迷不醒,没人能回答。
罗母话问完,看到心虚的儿媳,电光火石先想到什么:“你娘偷人,你爹为何连你也赶出来了?若是我没记错,他可只有你一个女儿!”
纪淑荷又羞又恼。罗子沣已经道:“岳母和那人来往了二十年,淑荷她……”父不详。
话未说完,但罗母活了大半辈子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反应过来后,她立即冲上前,扒拉开二人相握的手,斥道:“什么玩意儿就岳母了?你们俩和离了,没关系了!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笑话,我儿子的名声要紧!”
她抱着孩子,做这些动作时因为怀中抱着孩子,颇为笨拙。罗母低下头看向怀中孙子,眼中闪过厌恶,直接把孩子往地上一放:“就当我们今日没来过。”
语罢,招呼着搬礼物的下人上马车。拉着儿子就走。
纪淑荷不可置信的看着母子二人:“你们怎么能如此?”
母子二人头也不回。
纪淑荷气得跺脚:“罗子沣!你怎么答应我的?我们之前怎么说的?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?”
罗母觉得,有些话有必要说清楚,免得这女人回头又来纠缠。她站定回身,正色道:“之前你下嫁我罗家,自然是因为和我儿子两情相悦。这人情浓的时候,海誓山盟,巴不得和对方缝在一起。但是你们后来过不下去了呀,你要和离!当时我也劝你了,都差点给你跪下了。结果你非要走!现在你被纪家赶出来,又想回我罗家,哪有这么好的事?当我罗家捡垃圾?做你的春秋大梦去!”
她越说越激动,到后来已经开始指着纪淑荷鼻子大骂了。
“现在我儿子跟你一刀两断,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和离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你若再来纠缠,小心我报官去!”
语罢,拉着几次想要说话都没能开口的儿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。
纪淑荷满脸是泪,心下失望又绝望。母子二人离开的背影在她眼中渐渐模糊。她站在大门口,边上是两岁的儿子和卧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母亲。良久之后,纪淑荷擦干了泪,半拖着人,唤着儿子,一步步往街外挪。
这边住的各家都是富户,她想要用身上的首饰租马车,却发现大街上空无一人。好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那种府中用来采买的小青棚马车,纪淑荷实在受不了了,又发现母亲身上滚烫,干脆过去拦下,给了首饰,让马车中的人把她们送去李招序的屋子。
那个地址,还是纪淑荷从母亲画押的纸上看到的。
出来采买的马车,本就是家中的下人,偷偷送这一趟,纯粹是想赚一点儿外快。好奇之下,偷瞄了母女二人好几眼。
事实上,纪府大门外发生的事本也不是秘密,各家很快就都知道母女二人被纪父赶了出来,原因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