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得一提的是,纤纤已经不在了。

柳思安站在屋中 ,一眼眼瞄身边的乔盛月。

看得乔盛月心头火起,她要是知道昨晚上府门大开,早就跑了好么?

“你看什么?”

柳思安冷笑一声:“就说让你那暴躁的脾气改一改,要不然,你不是早离开了吗?”

纤纤身形瘦弱,性子温柔。大概是因为她出身的缘故,对着丫鬟也温声细语,并不苛待。所以,丫鬟跑路前也会告知她一声。乔盛月性子暴躁,又是被宠着长大,就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,她虽然没有胡乱得罪人长辈,但对着下人从没客气过。怒气上来了,随手就甩鞭子。

这会儿她手上没鞭子,对着柳思安,她也一点不客气,冷笑着反问:“你性子倒是温柔,那你怎么还在呢?”

柳思安:“……”

沈夫人正在发怒,扬言要把那些逃奴抓回来狠狠收拾。

乔盛月早已受不了她,轻哼道:“还抓什么?跑都跑了,就让她们离开,也算是给沈家积一份善缘。”

沈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:“轮不到你来说教我。”

乔盛月不屑的轻哼一声:“你还当你是婆婆呢?过两天,咱们不都一样?谁也跑不了。”她眼神一转:“我到你们家,没有卖身契,也没有妾书,我和你们家没关系,一会儿我就会离开。”

是的,乔盛月骄傲。虽然跟着沈居霖到了京城,但她自认和他三拜九叩结为夫妻,不认那份妾书。如此,她算是没名没份。

柳思安也一样,立刻道:“我也没有,我会和她一起离开。”

沈夫人看着忙不迭离开的二人,一脸的嘲讽:“你们不是深爱我儿子吗?不计较名分也要留在他身边,现在想要跑,晚了!”她拿出两张纸拍在桌上:“你们早已是他的妾。衙门记录在案的,你们要是敢离开,那就是逃犯。”

乔盛月面色大变:“谁要做他的妾?”

沈夫人轻哼:“果然是乡下人没见识,当今律法言明,凡是家中妾室都要交税,如果家中有客居府中和主人有关系的女人,就算是逃税。居霖身为官员,怎么可能逃税?”

两人呆住了。

换句话说,如果握有卖身契,比如昨天的那些下人和纤纤,离开后只等沈家之事落幕,然后去衙门说主家宽和,愿意放他们自由身,那时候沈家人已不在,衙门只认契书,基本可以消契。

而她们俩,就是逃,也逃不了。

以前两人没少嘲讽纤纤,说沈居霖没给她消契。现在想来,还是卖身契比较好。

一时间,两人都羡慕起纤纤的卖身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