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夜笙见易嘉木不吭声了,伸手将那抱在怀里的绷带轻描淡写地捞了出来,轻轻地拍了一下那毛茸茸的脑袋:“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在宿舍楼下等你,到时候帮你包好了‘伤口’再去会里,保证不会露馅。”
这话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,易嘉木没有多想就点头应了。
因为那两截袖子实在烧得没眼看,他就这样披着顾夜笙的外套回了宿舍,清理干净后整整齐齐地打了个包。
清晨的氛围总是一片明媚,顾夜笙到得颇早,就这样懒洋洋地靠在那棵大树下,恒星的光芒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,泪痣一如既往的有些勾人,那耳旁的黑曜石耳钉倒显得似乎没寻常那么深邃。
易嘉木归还的外套上面有若隐若现的香味,顾夜笙的眉梢微微弯起,收入储物空间后把玩了两下手上的绷带,跃跃欲试地抬眸看了过去:“那么,开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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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易嘉木,对不起啊,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!!!”当天早上,整个异元会的训练楼久久盘踞着甄景曜诚挚的道歉声,“你看看,这是我特地给你带来的奶茶,到时候下午还有一杯!你多喝些才有体力,有体力才能早日康复!”
“……”易嘉木用那只还能动作的手缓缓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奶茶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,“谢谢学长,不用这么客气的。”
身后半步开外的距离,顾夜笙就这样亦步亦趋地“搀”着他,低着的脸被垂落的发丝盖住,藏下了所有的表情。可是如果仔细观察,依旧不难看到那隐约颤抖的肩膀,似乎只需稍稍一个不留神,就随时可能爆笑出声来。
易嘉木好不容易安抚完了致歉的甄景曜,抬了抬眼睫,面无表情地看着走廊对面镜子,里面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,一只手上缠绕着厚重的绷带,俨然包成了一只硕大的棒槌。
毫无美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