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整整五天四夜,邹斛几乎足不出户,紧闭房门,他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,从未受过这般打击。
明明距离真相就差一步之遥,可偏偏就迈不过去。他以身试毒,喝了很多湖水,甚至有了那些病患一样的反应,即便如此,依旧迟迟研制不出解药。
贰队其余四人站在门外,一抹落日余晖正巧洒进窗户内,挥洒在邹斛的侧脸上。他们想上前叫他出来吃饭,然而谁也不敢迈出那一步。
“认识邹斛这么久,第一次见他对一件事这么认真。”完颜若锦说话的语气舒缓了不少。从前的她对邹斛的评价永远都是负面的。
“我们要相信阿斛。”田之诺的双眸中带着希望。
“行了,我们先吃饭去吧。”尉迟诚转身的同时,正巧看到火急火燎跑来的一个女人。
她掐着腰大喊道:“邹斛在哪儿呢!!”
听闻,另外三人也转过身去。
“这位大娘,您有什么事吗?您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吗?”邵煜沉稳的询问情况。
“我好的很!但是我女儿不好!”
这位妇女泼辣的很,说话时手指还指来指去。
田之诺知道她是谁,她是阿绿的母亲。
“阿婶,您是说阿绿觉得不舒服了?”田之诺温声询问道。
“对!”妇女大声的给出回应。
“您先别急,我这就去给您取药剂。”田之诺正想转身去拿,却被她拽住了胳膊。
“别忙活了!不是中毒引起的不适!是害喜导致的不适!”
害喜?!这两个字让那四个人愣住了。
“什么?!”尉迟诚惊愕的看着那个体型肥胖的妇女。“她……她不是还没成亲吗?”
“就是因为没成亲我才来找那个畜生的!提了裤子不认人是吧?现在把我闺女肚子搞大了,我看他还怎么躲?!!”那女人指着邹斛所在的屋子破口大骂着。
站在她面前的那四个人面露诧异,这疯女人的话什么意思?
“你们让开!我要进去找他!”女人急冲冲的向屋子走去。
邵煜一个快步伸出剑柄拦住她的去路,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”
“呸!误会个屁!要不是我逼着那死丫头,她还不乐意说呢!就八九天之前,他大半夜跑我们家来,趁我和她爹不在家,把我闺女给……给睡了!现在我闺女怀上了!他必须负责!!”
妇女说话时吐沫四溅,激动不已,甚至已经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。
“你说是阿斛干的?!”尉迟诚迈步上前,皱着眉头说道:“绝不可能!他每天光研制解药都忙不过来,哪有空搭理你家闺女啊?!你就是血口喷人!先前你家闺女三番五次的跑过来打扰阿斛,没准儿是她和别人的种儿,现在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家阿斛身上!”
尉迟诚绝不能容忍一个妇人这般污蔑他的伙伴。
“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!整个望洲是没男人了吗?!我姑娘是疯了还是傻了?随便冤枉一个好人?还是说,你觉得我们望洲人都是不要脸的泼皮无赖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