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导演，网上针对他背景的谣言还是有几分可信的，除非真的见过血，否则他不会拥有这种精神力与气息。

尤其被刻意针对的淼淼和阿杰，此时都已经摇摇欲坠，额头落下了冷汗。

工作人员走过来，客气地冲他们做出了“请”的手势。淼淼努力定了定神，拉着阿杰有些不安地道歉。她脸色苍白柔弱楚楚，评审台却丝毫没有动摇，殷蔺戎更是勾起邪气的笑容，如鹰隼般的眼睛让淼淼背后生寒，心跳都仿佛停滞了一瞬。

知道自己输得彻底，没有挽回的余地了，她不由脸色灰败，失魂落魄地跟着工作人员往外走去。阿杰一惊，连忙跟了出去。

似乎因为这出戏影响了心情，殷蔺戎不耐地啧了一声，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，加快了后面人试镜的速度，不过十分钟，就已经全部试镜完毕了。

“行了，都确定了吧？你们被选上的角色，应该都清楚，没什么问题？”

终于结束了，殷蔺戎揉了揉头发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兴奋，“没问题就可以去签约了，回头剧组会跟你们的经纪人打电话确认进组时间。”

“……殷导果然跟传说的一样，真的好随性啊。”看着殷蔺戎爽快地说完就带人离开，曹栾忍不住咂了咂舌，“感觉他比我们都更迫不及待结束似的。”

蓝席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，还沉浸在他们临走前，有些意味不明地扫过自己的目光中。那几人的眼神似乎有些意外却又很在意，让他不由猜测起来，莫非他们最开始，真的打算放弃人鱼这个角色了？

所以在他被选上后，眼神才会这么复杂？

……真是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