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刚刚说那几句话，她鼓足了多少勇气。

此刻是真的有点害怕，毕竟费南城可不算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，万一他恼羞成怒，可怎么办？

沈于归这么想着，就认不出讥讽的勾起了嘴唇。

她从小到大，一直都是谨慎的性格，知道什么人能敌对，什么人不能得罪。

可现在，明知道费先生是那个必须要去“结交”的人，她刚刚到底是脑子进水了，还是飘了，竟然说出了那种话？

想一想，她所依靠的，也不过是费先生最近对她的和颜悦色，让她笃定了费南城不会为难她……

沈于归想到这里，垂下了头。

大大的凤眸中，闪过一抹纠结。

安静的夜中，手机忽然响了一下。

沈于归拿起来，发现是范繁发过来的短信息：【沈小姐，一直忘记告诉你，费先生喜欢的女孩子，已经去世了。】

……

手机发出来的光，照在女孩的脸上，可以看出她此刻的错愕和惊讶。

沈于归愣住了。

所有的怒意，伴随着这条信息，尽数消失。

她的手指有些颤抖的发了消息：【什么时候的事情？】

范繁回复的很快：【您生日那天。】

沈于归绷住了下巴。

她不知道。

甚至刚刚在车上，还说出了那样的话。

怪不得他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她是戳到了他的伤口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