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看了一眼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她眼瞳一缩,猛地站起来,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。
自从知道姐姐每晚会打电话过来,她却总是错过后,昨天搞了一个呼叫转移。
这个电话,是姐姐的!
电话接通,对面还没说话。
沈于归先喊了一声:“姐。”
对面一顿,姐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“于归……”
沈于归焦急的说道:“姐,你在哪儿?我听妈妈说你要去掉胎记,姐你一定要考虑清楚,而且不要去小医院,还有,你做手术缺钱吗?你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,就被沈从心打断了。
沈从心开口:“于归,我看到网络上的消息,才知道,原来你在做我。”
沈于归顿住了。
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,姐姐这才又开了口:“于归,你做得很好。”
沈于归的眼眶,一下子红了。
望着那道跑走的身影,费南城蹙起了眉心。
三岁一个代沟,六岁就是两个代沟了。
难道,他真的老了?
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,他这才回过神来,抬起脚步离开了学校。
先是去疗养院探望了一下奶奶,见她精神还好,这才放心的回了家。
家里空荡荡的,诺大的房子,只有他一个主人。
他躺在床上,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席卷了他的全身。
第二天是周末。
范繁照旧来接他,平时的费总周末都是加班的,可今天的费总破天荒的问了一句:“今天去哪儿?”
范繁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