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少女的话，顾言思绪逐渐放空，回到之前的场景。

然后呢？

之前究竟是怎么样的？

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，他像是停留在大海中漂泊的帆船，耳边是海妖的引诱，思绪和话语都不受控制，却而代之的，还有一阵阵刺痛。

想要随着海妖的呼唤入睡，却又被强烈的疼痛感猛然拉回了神识。

再次睁开眼时，他已经被推下床。

苑梨坐在床上，发丝凌乱，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，同样也印在她纯黑的眼眸中。

那双眼眸中带着满满的疏离和警惕，缩在角落，手放在长刀之上。

顾言见过苑梨这幅警惕的模样，在察觉到危险时，她也经常的是这幅是神态。

但此刻顾言却不能形容此刻的感受。

浑身上下都处于飘忽的状态，然而心脏却像是骤然浸入寒冰之中。

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。

床上的苑梨缓了缓，对着他露出浅淡的笑容，放开手时，依旧白嫩的脖颈让顾言松了口气。

苑梨问道：“还好吗，我不大适应这样，不小心就把你推下去了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顾言看着面前的苑梨，半响之后，垂下了眼眸，“刚刚我是怎么了？”

“估计是后遗症吧，之前不是也有例子吗，被精神系丧尸控制后都会出现异常。”苑梨轻飘飘的带过刚刚的场景，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，“要去吃早饭了，要不然一会就没有我们的份啦。”

顾言知道这是苑梨并不想说实情，也没有选择追问，只是默默起身，抬手想要帮助苑梨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