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搬离,宁父也不曾把这个牌位带走。如今,它等到了它真正想等的人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
宁逐的喉结一动,他缓缓抚摸着牌位,指尖留下印痕:

“母亲,逐儿回来看您了。”

声音虽轻,但是带着浮沉般细小的沙哑。

厉鸢沉默地陪着他,看他眼角的猩红,不由得叹口气。

她想了想,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,递给宁逐。

宁逐一怔,他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,指尖微颤。

厉鸢轻声道:“宁逐,是时候完成你母亲的心愿了。”

一瞬间,宁逐的手一抖。

他微微瞠大眼,怔愣地看着厉鸢。厉鸢把手递给他,笑着道:“你该完成这块玉佩的使命了。”

宁逐的喉结一动,他的眼角有猩红蔓出,不由得低头一笑。

握住她的葇荑,他回头对牌位道:

“娘,我带着我的妻子回来看您。”

厉鸢内心一动。

“妻子。”似乎比“未婚妻”更好听一些。

两人不约而同地对着牌位一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