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逐也敛了一下眉眼。
两人走到门口,厉鸢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,门内的家丁即使看见了两人,却视若无睹,麻木地打扫。
“宁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厉鸢问。
然而没有人回答。
“你就算把他们的嘴巴撬开,他们也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突然,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在厉鸢的耳边响起,她吓了一跳,瞬间跳脚。
宁逐将她拉至身后,垂眸看着在一棵捧着酒壶灌酒的乞丐。
他头发蓬乱,脸皮比树皮还要褶皱,寒冬腊月也敞着领口,露出干瘦的胸膛,从嘴角漏下的酒渍甚至在脖颈下洗出一道白色的痕迹。
厉鸢仔细看了一眼,接着一怔:“宁逐,我认得他。”
宁逐放松了戒备,也道:“没想到您还在这里。”
这人就是在宁府门口要饭要了十多年的乞丐,这个老乞丐人如其名,只要饭,不要钱。
在宁家门口要饭了十多年,前十年他几乎算是在半路看着宁逐长大的,看他如何在武道路上挣扎,看他是怎样被鲜血淋漓地抬回厉家,又是看他怎样被厉鸢退婚。
宁逐每次给他钱,他不收,给他饭,他会喜笑颜开。这么多年,没有名字,没有来处,实在是最奇怪的一个乞丐。
没想到如今整个世界天翻地覆,这人还在宁府的门口。
那乞丐连连摆手:“哎呦我的宁大公子,老夫可当不起您一个‘您’字。你还是叫我臭要饭的吧。”
宁逐还是道:“您知道宁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