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是真真正正地被自己杀死过一次。

不过那又如何呢,该面对的她总得去面对。

不过她不会对宁逐说,她不想再把宁逐拖下水,这是她自己的路,她必须自己走。

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。

宁逐没有说什么,他从腰间解下水囊递给她:

“休息一下,我带你回家。”

“回家……”

厉鸢无意义地重复这两个字,心里的柔软突然被戳中了。

“回家”一直以来都是她的目标,如今这个世界虽然不是她真的家,然而她从不会怀疑厉父厉母的亲情,因此听到这两个字,难免心中温软。

她点头:“好,回家。”

宁逐难得勾了一下嘴角,他接过水囊,和她一起看着云卷云舒。

秋风拂过,厉鸢的脸颊带着细汗,鼻尖好似在发光。

他有些不自在地回过头,垂下长睫。

半晌,就在厉鸢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,天际的风有些急,云层似乎要被吹散了,她猛地睁眼,突然道:

“宁逐,你去帮我买一件衣服吧。”

“衣服?”

厉鸢指了指自己衣衫上的狼狈,道:“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