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承天摇了摇头:“老夫不是难受,而是唏嘘……往事随风,真是不可留啊。”

楚随之不由得一怔。徐承天回过头来, 细小的三角眼里满是历经岁月的沧桑与通透:

“即使老夫死而复生又如何,还不是无法改变这一切。”他灌了一口酒:

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徒然地想要抓住它,只会弄得满身狼狈。”

楚随之知道徐承天的意思。

对方是在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他, 过去就是过去,无法强求也强求不得。

他拎着酒坛的指尖微微颤抖,听着厉鸢在木屋内传来的轻缓的呼吸声,他更是拧紧了眉:

她就在他的身后,两人近到可以听到她的呼吸,近到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,这让他怎么放手……

徐承天看他低着头发呆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
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像自己,看似性格随性,实则最是发轴。有些事情必须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可以,旁人说得再多也无用。

想到这里,徐承天拍了拍他的肩膀:

“我只能在这里陪你几天,过两天我就走。”

楚随之回过神:“您要走?去哪里?什么时候回来?”

徐承天道:“老夫也不知道该去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。少则一两个月,多则一两年,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。”

楚随之不由得一愣。

“为何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