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信了吗?”

楚随之道:“如果我信了,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。”

厉鸢苦笑一声,发出瓮声瓮气的呼气,她抬眼看向楚随之,刚想说话,他就不满地皱起眉:

“厉鸢,你现在才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已经晚了……我现在能把一切告诉你,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不在乎。”

厉鸢一愣。

他向她晃了晃手中的酒:

“如果按你所说,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,那么连我的存在都是一种谎言,还有什么不是虚假的?可是此时此刻,我能感受到风,我也能品尝到最淳的酒,我也能看见你让人心疼的眼泪。我看见的、我听到的、我感受的,才是最真实的,又何必需要别人来告诉我真假?”

厉鸢的指尖一颤,她低声道:

“你总是有那么多的大道理。”

“只是经历得多了,就懂得多了罢了。”

他的视线落在她纠结得发白的手指上,轻声道:

“而且你忘了,厉鸢。既然你说那么多的谎言,我早就不信你的嘴。我自己会看、也会听。”

“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女人会甩着鞭子对我,也不会有哪个女人半夜东躲西藏只为了偷喝一罐酒,更不会在我以为她对我怨恨之时,和我彻夜对饮。”

“即使这一切是假的又如何,老子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”

厉鸢看着他俊逸的侧颜,眼角被山风吹得发痛。

她也想告诉楚随之,不止他的感情是真的,她的感情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