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逐站在门口,没有说话也没有动。

以他的那个倔脾气,很可能会在外面站一夜。

厉鸢感到桌子的震动,她怀疑再这样下去楚随之得掀桌子不可。于是赶紧胡乱地在旁边拍了拍。

楚随之似乎被安抚住了,没有再动。

她吸着鼻子道:

“等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可以吗?”

宁逐低声道:“打扰了。”

眼看着大半夜的,这臭小子还敢上他未婚妻的房间,冯子杰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冲出去。

厉鸢一急,赶紧按住冯子杰,用眼神示意这么晚了他在她的房间里,要是传出去那也不行啊。

冯子杰这才反应过来,他和厉鸢说是订婚,那也是口头上的。俩人现在还是师兄妹的关系,但半夜的他站在这里,比宁逐也清白不了多少。

顿时急了,这可怎么办?

想了想,他往桌子下钻。这桌子不大,一钻进去还剩大半个屁股,厉鸢赶紧把他拽出来。

冯子杰没头苍蝇似的往床下爬,厉鸢暗示一进屋就能看见,于是他又爬出来准备跳窗。

但不知为何,这木窗像是被焊死一样,根本打不开。

厉鸢:“……”

楚随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鬼!

门外的宁逐听见了声响:“厉鸢,你不用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