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随之看向门栓:“可是我以为你落了锁,是想要我今晚留下……”

厉鸢回头看了一眼门栓,猛地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大的歧义。她是怕别人突然进来看见楚随之,哪想到这个王八蛋会往那头想?

她一回头,见他只随意穿着一层轻薄的外套,松松垮垮,月色下锁骨上的红痣都清晰可见。

堵在嘴里的怨气猛地散了,变成一股热气猛地蒸在了脸上。

她一眨眼:“我只是怕有人进来而已…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,纠结这个干什么?”

楚随之一眯眼,缓缓靠近她:“怕谁进来?是怕你的前未婚夫宁逐,还是怕你的现未婚夫冯子杰?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突然进来?还是以前曾经进过你的房间?”

厉鸢不由得后退,她知道一时解释不清楚,只好咬牙道:

“这和你没关系!”

“怎么会没关系?”楚随之眯眼:“你难道忘了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吗?”

“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!”

“对你来说是上辈子的事,但对我来说还是这辈子。”楚随之咬牙:“不止是这辈子,即使我投胎到下一世我也还会记得。”

厉鸢无奈:“你记着这个干嘛啊。你现在大仇得报,有权有势,知己遍地,为什么还要揪着我?”

楚随之冷笑,刚想反驳,就见厉鸢蹙着眉,眼底的青黑即使在夜色下夜格外明显,猛地什么就都吐不出了。

她昨天晚上没睡好,今天晚上又不敢睡,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
他顿了一下,问:

“我给你的镇凉珠还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