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能忍受得了这个苦,他的胃忍不了,不到三天就开始上吐下泻。不得已学习用火将食物弄熟的同时,也学着上树找果子。

丰陵城的后山,苍兽群出,蛇类更是常有。他被咬了一口,昏迷了三天三夜勉强醒来,从那以后见到蛇就不禁浑身冒冷汗,即使强大了之后能控制住自己,也免不了面色发白。

如今面对这地洞下几乎几十丈长的蛟蛇,能面不改色地与之周旋,已经是一条汉子了。

厉鸢沉默了一瞬,也仅仅是一瞬:“你忘了小时候我冲你身上扔蛇的时候,你被吓得动也不能动的样子了?”

提起以前,宁逐面色微变,抿直了嘴唇,刚才那股子活泼劲儿全都没了。

厉鸢就知道,他俩不能提以前,一提起以前就肯定想起他们俩以前的那点破事。

不就是小时候自己看他闷得像葫芦,然后就手欠地欺负他两次嘛……

不过也该她嘴欠,刚才这人还能和自己说两句话,这会嘴又闭成个河蚌了。

她问:“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?我看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咱们,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?”

宁逐转过身:“跟我走。”

他的背影又冷又倔。

厉鸢无奈地搓了搓眉心跟上。

两人没走两步,厉鸢就感觉浑身发凉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。

她想要叫住宁逐,但想起来这人还跟她闹别扭呢,就忍住没开口。

只是她越不在意就感觉耳边有什么在爬,发出簌簌的声音,弄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她实在忍不了了,刚想拉住宁逐,对方突然一伸手将她拉至身后:“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