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如今父亲仍在,我却是孑然一身。
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最惨吗?”
莫名地,两只“雄狮”由比谁的皮毛光亮,到开始比惨了。
宁逐一怔,他微微抬眼看楚随之:“身体上的痛苦,我从来都不在乎。我只在意一件事……她厌我无能,嫌我残缺,亲自拿着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找上门来,然后说要撕毁婚约,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嫁给我。
我父亲为了家族利益,答应了她的条件,将我二人婚约作废。
我成为了众叛亲离的残疾废物,从那以后,我就立下誓言,总有一天势必要让所有人后悔……”
宁逐的声音低哑了下去,久久地在山洞里回荡着。
楚随之摇了摇头,他向后一倚,眼前也陷入朦胧:“你那个未婚妻还算是温柔,我那一个……”他无奈地拉下松垮的长袍,露出自己的左胸膛:“看见没,这上面的一道伤疤,是她为了维护她的姘头刺的。”
暗淡的月光下,白皙的左胸口有一道红色的伤疤,诡异而又骇人。
宁逐下意识地想到自己脖颈上的伤疤,感叹原来天下的未婚妻一般地黑。
他不由得问:“那你是如何被她退婚的?”
说到这里,楚随之也觉得过去的那点破事没什么可瞒的。
毕竟这里是另一个世界,他说出来除了这小子知道也无伤大雅。
他“啧”了一声,道:“在我转醒之后,勉强接上了筋脉,却是不良于行。
但即使是一动就钻心地疼,我也挣扎着去我的未婚妻家求救。没成想她看我被灭门无势,自己又成为了一个废人,当场撕毁婚约,还嘲讽我这样的废物要想为家族报酬,干脆自我了断投胎转世。
我气不过与她理论,没想到她派家丁将我打出门。
那一夜,我的血混着雨水几乎染红了她家的台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