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，白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可惨了，陈哥整天丧着脸也不让我们去营业，天天让我们上那破胡同口蹲你。”

“可算是把你蹲回来了啊，嗝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群人喝的七荤八素，走路都摇摇晃晃，还在扯着嗓子喊着。

白蒙也已经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，坐在椅子上耸拉着头，脸颊红红的，仔细看得话眼里还蒙着一层水汽，明显是醉了。

陈明拍了拍他的肩：“还能不能喝了？”

白蒙意识混沌的摇了摇头，问：“几点了？”

陈明掏出手机看了看：“七点半。”

“哦。”白蒙身子歪歪扭扭的想站起来，“我该走了。”

刚挣扎着站起来，酒精就直冲脑门，白蒙又跌坐了下去，陈明贵赶紧去扶住他，“你走哪儿去啊？”

白蒙闭着眼睛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，终于说出来：“我要回家。”

说着又要站起来往外走，力气大的陈明拉都拉不住，刚想叫人帮忙，回头就瞥见一群醉鬼歪的歪倒得倒，顿时后悔今天说让他们撒开了喝。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，但还勉强清醒，好不容易把白蒙逮回来，才安静了不到十秒，又要起身往外冲。

陈明骂了句“艹”，上去又把他拉住，吼道：“你他妈干嘛！？”真是醉了酒的人牛都拉不住，白蒙直接挣脱陈明摔在了门口。

白蒙费劲儿的爬起来，靠坐在四合院门口，看着院里中央趴着倒着的众人，突然暴出一声笑：“他们都喝不过我。”

“得了吧你，”陈明过来蹲在了他面前，“起得来吗你？”

白蒙摆了摆头，靠在门板上，好像睡着了。陈明也坐在他旁边。

夜风带来了一丝寒意，白蒙感觉手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他缩着身子往陈明那边靠近了些。

“哥。”白蒙嗓子被酒精刺激的有些沙哑。

陈明看着紧挨着自己的人，“干嘛？”

“谢谢你，谢谢，你收留我，不然我肯定不会过得像现在这么好。”

“那是当然。”陈明不禁有些欣慰，这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。

“哥，你一辈子都是我哥，但是，很遗憾，我以后都不能在你身边了，但是我也一定不会忘了你的……”白蒙声音越来越小，已经语无伦次了。

陈明也没听个明白，“好，你也一辈子是我弟，我亲弟。”

带着点煽情的氛围被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打破，陈明愁着眉推了白蒙两下：“你电话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