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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汉子斟酌了片刻,方才小心翼翼道:“是赵德……燕郡王扣下了他的船,船上的兄弟连同登州的盐井……都没了。”

白夜倏地睁开眼,“都没了?这是何意?”

汉子头皮一紧,脑袋扎得更低,“就、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……赵德死在了牢里。”

白夜几欲发怒,看到街上的车水马龙,又生生忍了下去。他深吸一口气,阴沉道:“他没传信,一个字都没有。”

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,不用问,汉子就知道。

他躬了躬身,道:“近来局势紧,燕郡王已经有所怀疑,那位想来是唯恐打草惊蛇,连累了主上,这才不得不谨慎行事。”

白夜眼底闪过一丝阴霾,面上却勾起温和的笑意,“谨慎些倒也好你们每一位对我都至关重要,关键时刻还是要保全自己。”

汉子大为感动,以头顿地,“主上仁厚,吾等甘愿赴汤蹈火!”

仁厚?

白夜露出一丝讥笑。

想到丢掉的那条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盐路,还有那两艘大船,不由肉疼。

这得捞多少钱,才能补上这个窟窿?!

接下来一段时间,必须想方设法赚钱了。还要搭个新盐商,让剩余的那块盐田继续往京城兜售。

还有五味社……

要想打开私盐销路,必须拿到绝对话语权,原本今年白夜有信心从副社长升为社长,没承想,竟半路杀出个司南!

又是司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