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倘若于三儿好好解释,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,然而他偏偏做贼心虚,撅着屁股就要跑。
姜四郎拔腿就追。
槐树也追了上去,帮着他一起把于三儿捆了。
其余汉子不好直接上手,只是有意无意地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胡氏原本想出来理论,一见这架势连忙缩了回去。
于大娘倒是出来了,想替于三儿求情,却被于三娘捂住了嘴。于二娘扯着于七宝,眼圈红红的,表情有些复杂。
司南暗自叹了口气。
就是苦了孩子。
于三儿这时候总算反应过来,扯着脖子大骂:“小兔崽子,你诈我?”邻居们诧异地看向司南。
司南一秒变影帝,“三儿哥,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我还想问你呢,铜火锅的事我只跟你说过,别人都不知道,是不是你去衙门告发,说我私铸铜锅?”
说着说着,不由红了眼圈,“明明从前咱们两家那么好,如今我爹娘不在了,怎的三儿哥和嫂嫂像是换了一副面孔?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?你说出来,我改。”
不等于三儿说话,刘氏便带着哭腔说:“哪里是你做的不好?分明是他们心里脏!从前司大官人在时,他们沾了多少光?这时候只剩下两个孩子们,就里里外外地算计起来,良心都被狗吃了吗?”
她向来好脾气,在茶汤巷生活了十余年,从未与人红过脸,如今突然骂起于三儿,那威力比司南自己骂强上十倍。
邻居们的心本就偏向司南,这时候更是对于三儿不满。更何况,刚刚还在司家吃肉喝酒呢!
清婶气得脸都青了,冲自家女婿道:“把他送到开封府,让包大人定夺!”
司南好心提醒:“铜器带上吧,让包大人查查,兴许不是私铸呢。”
清婶叹气:“你呀,就是太心软、太善良,才让这些屈心丧良心的欺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