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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寒章笑了下道:“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,早些时候京城议论纷纷的时候,这信我就琢磨着写下了,想着早晚有天能用得上。这不,现在也不用我思考该如何落笔。”

这笑容有些勉强,谢临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,云南王拒绝上交税银时,齐寒章已经有这个心里准备。

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明确,云南和京城风平浪静时,他是云南王世子,云南和京城有风波时,他只是一个质子。

身为质子,自然要有质子的觉悟,在京城才能过的舒心些。

谢临溪接过书信放好,然后他看向齐寒章道:“世子,我这就回宫复命。”

齐寒章嗯了声,道:“我这院子里的景色不错,等过些日子后院的花都开了,到时你若有空闲就来我这里喝酒。”

谢临溪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应了下来。

齐寒章乐了,脸上的阴郁尽消,还亲自把谢临溪送出府。

谢临溪骑马离开。

回到宫里,齐靖渊正在景华殿偏殿,听宫人说是齐靖渊刚回来就把梨花班的一群人给放了。

谢临溪到偏殿时,只见里面已空,宫人正在打扫。

梨花班的人不少,但呆在景华殿的这些日子,他们都很安静,不敢轻易惹事,院落也很整洁,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。

那个紫衣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,完全没想到齐靖渊根本没空搭理他们。

谢临溪走过去时,闻到里面的熏香味,鼻子不由的那么酱了酱。

齐靖渊看了他一眼道:“回来了。”

谢临溪收敛心神微点头,把齐寒章写好的书信递给他。

齐靖渊收了,并未直接打开,而是问道:“怎么了,有心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