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徐徐地讲述着,温暖想象着那段可怕的岁月,在她彻夜难眠的那段时间,他却在经历地狱。
江焯江焯并没有把痛苦淡化,说他如何在叶澜的帮助下坚持复健,又去了美国做矫正手术,一场一场精细复杂的手术,慢慢使他能够拜托轮椅、摆脱拐杖。
江焯紧紧攥着她的手,用力地说:“那时候,我想,就算他妈疼死,也要站着走到你面前。”
温暖沉默不声地消化着他的话,睫毛轻轻颤栗着,心冷得刺疼。
她不敢想象,那样的疼痛,甚至连医生都建议截肢,他却硬生生地扛了下来。
为了走到她面前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“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
“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康复,医生说康复的希望渺茫,如果到最后,还是要截肢”
江焯没有继续说下去,温暖有些生气:“如果最后还是要截肢,你就打算永远不出现了?”
他默认了。
温暖绷不住情绪,怒道:“z这样算什么,我不是你男朋友吗,受伤了不让男朋友知道?”
江焯嘴角弯了弯,勾出一抹很好看的笑意:“因为我是个骄傲的女朋友。”
温暖快被他气死了,又气又憋着笑,还不能动手,只能憋屈地背过身去,嗓音沉痛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我会怎么样?”
“想过。”江焯点点头:“大概会难过很久。”
“你知道还”
“因为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朋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