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睁眼望着她,眼尾上挑,眼神带了几分迷离。

初夏的空气真是燥闷,温暖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,感觉有些透不过气。

“看什么看。”温暖没好气地说:“昨天拉我去淋雨,我都没感冒,你倒是发起烧来了。”

他轻笑了一声:“连烧都不让人发,以后你岂不是要欺负死我?”

“谁要欺负你了!”她也坐在他身边,手放在腿间,扣着莹润饱满指甲盖,闷闷地说:“我从来都不欺负你。”

午后时分,窗外静幽幽,世界仿佛陷入了沉酣的昏昏欲睡中,只有微风时不时地撩动树枝,很温柔。

江焯坐起了身子,抱着手臂靠着后排桌,脸仰着天花板,闭上了眼睛。

“全身酸,使不上劲儿。”

“如果晚上还不退烧,你就要去医院了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为什么。”

“不知道,不想去。”

“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啊。”温暖无语地看着他:“你这样的小孩,从小到大绝对是让爸妈特别操心的那种。”

这句话说出来,她忽然滞了滞,恍然想起江焯的身世,有点后悔。

江焯仿佛是没觉得有什么:“幸好老子没爸妈。”

温暖伸手想要去探探她的额头,江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甩开,没让她够到。

“让我摸摸,还烫不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