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焯倒也没挣开,顺势就搭着她的肩膀了, 全身的力量压着她, 沉甸甸的,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力气, 还是占她便宜来着。
不过他身上是真的烫, 烧得迷迷糊糊, 温暖也就没和他做多计较。
“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就发烧了呢。”
“淋雨了。”江焯吸吸鼻子,懒散地说:“昨晚又燥了一晚上,没睡。”
温暖不解:“燥什么?”
江焯嘴角弯了弯:“燥你。”
“”
她就不该多问。
她扶着他,走出教学楼,朝着校医院的方向走去。
雨后的微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, 温暖能感觉到少年身体的灼烫。
校医院里,温暖靠墙站着, 看着一位中年医生阿姨给江焯测了体温, 又检查了舌头和眼睛。
他乖乖坐在椅子上, 有气无力,连头发软软地耷拉了下去,与平日张扬恣肆的模样,倒是截然不同, 看上去乖乖的。
医生给江焯开了一副退烧药,叮嘱道:“不要上课了,我给你开个单子,拿去给老师请假。”
温暖还没说话,江焯却直言拒绝道:“不用。”
医生诧异地问:“不请假?”
多少学生装病都想拿到校医院名正言顺的请假单,怎么他这真病了,反倒不想请假?
“学习要紧。”江焯补充了一句,同时意味深长地睨了温暖一眼:“对吧,同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