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深身体一僵，随后强迫自己放松，他微微垂眸回头看了一眼黎瑶，发现此时的少女眼眸亮如辰星，与他对视的时候也没有和平日里那样羞赧地移开视线。

“怎，怎么了？脚踝疼吗？是我不小心碰到你那里了吗？”

男人有些紧张，说话也没有平日那么流利，正想低头看看少女的脚踝，却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给制止了。

“顾明深……你喜欢我什么啊……”

这是第一次，黎瑶如此直接的问他。

一见钟情什么的，让她觉得有些虚幻。她想要亲耳听听男人说，因为她觉得自己普通极了，能被他这样的男生喜欢上，很不真实。

“……都喜欢。”

他闷闷的说着，显然男人根本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，自己心里怎么想的，他就怎么说。

当看到少女的第一眼的时候，阳光下，葱郁之间，少女的眉眼如画，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眸。

心脏，跳动如擂鼓。

像是喷薄而出的岩浆，如此满溢，好像只需要一粒石子放入火山口，便会火山喷发。

“……我有很多缺点，也喜欢吗？”

“你不需要完美，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。”

顾明深其实也曾经问过自己，少女不是最好看的，也不是最完美的，为什么就这么如此喜欢她？

见不到的时候，发了疯的想念，见到的时候，却又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吓到她。

如同珍宝，捧在手心。

后来他知道，自己心里满溢的感情，不是因为少女有多完美才存在的。

而是因为是她，只是她，所以他才愿意包容，愿意宠爱，她想要的一切，他都愿意给她。

暮雪千山，隐约雾霭，一切不及她的眉眼。